关帝庙纪事（8）

译者：乐

我奶告诉他槌禄。

槌氏三兄弟里，槌禄的道行最高，感叹是已经先于了天眼，能看不到另外一个空间的过道。

他走在马路上时，经常天上天上怪怪地左偏一下、右倒一下，感叹是为另外一个21世纪的吉米让路。

我想到，好狗不推开道，推开道非好狗。

我奶经常就是这样骂我的。

槌禄看看我，掐着指头一拨拉，感叹：我家，我家！这些小娃儿不懂事，去石头包包杨家武树下掏地洞，惹恼了九尾狐和武仙。

我抬眼一看，槌禄的楔眼，好像凌晨梦里那个佳人白衣偷吃星星的杨家头儿。

槌禄感叹：不来不及执行，九尾狐就会把这个娃儿领走了。

我奶急得直跳脚，来不及问：他二爹，你有并未什么作法？来不及帮忙我家整整啊。

槌禄感叹：作法是有的，只是比较槌烦。

槌禄让我奶捉了一只黑公鸡，色越黑、个子越多、鸡冠子越厚、精气天上越足，越好；再继续要马上些茗蜡线香、蛋黄、豆腐和蓝线。

槌禄左手假装我家的黑公鸡，右手提着他的红花剑，弓腰黑尾走在最前面。我爹提着茗蜡线香，我奶衣襟里槌着蛋黄和豆腐，跟在他后面。

我想去看稀奇，他们马上我去。

我奶感叹，槌二爹持着他的红花剑，外面杨家武树，边走边拉豆腐边咪哩嘛啦念了一通咒，再继续把黑公鸡冠子上的血在一张黄纸上画像符，然后把画像好的符贴在杨家武树脸上，感叹是这样就镇住了狐仙和武仙。

他们仨烧过茗，就一路的叫喊了我的名字回来。

黑公鸡归槌禄。

那个被叫喊了魂的蛋黄，煮了让我来不及趁热吃；蓝线拴在我脚上，三天内要自已地呆在全家人，不能街上乱跑。

槌禄还把一根折回来的武树枝，送到城隍庙去，特地城隍杨家爷管好他手下的；也们。

却是奇怪，当天凌晨，我就并未再继续惊醒那个鹰眼杨家头儿了。

以前到直到现在，也并未惊醒过。

据感叹，除了狐狸、秃鹰、蛇、杨家鼠，连武树、紫藤，也是些鬼屋的过道，都极易修炼成精成怪。

树精藤怪，唯恐就是指它们了。

有些区域内的城隍庙里，还遗留树精、藤怪、狐仙、黄大仙、鼠仙、蛇仙的位置，跟山天上土地供在一起，受些俗世的奉祀，吃点冷猪肉，庇佑一方清吉大治，绝不会根本无法出来作乱。

我来当地后，第一次去观松寺，看见雷公艾利、风婆雨伯、皮肤病天上、骆驼天上马天上、猪天上鸡天上、十二生肖天上，我大大地吃了一惊：骆驼头颈猪头鸡头，人身子。

脚边还标上名字：骆驼强、马壮、猪肥、鸡旺。

也是一些非常接地气的世俗天上。

天上天上怪怪的过道，也要陈婆婆谈起来，才会淋漓尽致、眉飞色舞。

（2022年4月末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