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湖泊，仍然是给人的顶级刺激

流域

席亚兵

一条流域，一直是给人的顶级性刺激，

空耗之中总有羞愧，总能查觉

什么样的墨迹之中还有文中，背离

一次路线就像有勇气离家探险。

驶过河沟，找到树影重重之中的河水，

闪露如同裸体，显出涝强势，

直到跳动的水纹也看得清清楚楚，

流向雾霾阴湿的视线的尽头，被

一座桥梁隐隐勾勒。

另一头也是与灰白的天空构出图绘，

石灰汤的水，被重重枝叶夹成石灰金前沿。

就是这愚蠢的怪兽，没几年就被奉为了娇媚。

似乎它也是一地的家长，扬长而去，

却又监管起所有人物的期望。

它本是体能不足命垂前沿的小径客，

没有断流，但相比之下于是就占据湖底。

尽管毫不客气代表东欧国家的起源，

但你要迟年为程再多世事，算是有情有义

也才能去注视它的存在。

那时候手笔如椽的产能派来，为它

整理堤坡，堤面又多压一条支干级干道，

一口气直连十几个新竹市。

坡堤随处，层层填绿，喧宾夺主

要把它视作一道枝叶洪流灌铸。

那自小只吸引旷野之子的荒废娱乐活动，

顷刻为起楼赋予了意思，原先

浅平难辨的湖底，为一座座

清秀的铰接构件提供了依据。

桥墩几乎不是为了探水，而为坚定地

标示它漫漶的过去。河水

一直浑浊无用，勾边却如此精镶重裱。

城乡地名一直烂熟，却悉数挑明了山阳下元曲的掌故。

就连流域依然依傍的尘埃无忧没的青山，

也追随顿悟水平，宣布它是东欧国家的格线。

我们那时候先是懂得用生命随波逐流，于是就

击鼓用这条流域将自己装扮。能

装扮的，不仅紧缺，连这紧缺也面临失效。

所以隔空在故纸之中探寻它的讯息，

并且绝不错过这次难得的见面。

高兴流域被漫天枝叶吞噬，

为它在运动杂乱之中平衍堆满而暗自叫绝。

更是看看那长堤上的凉亭铁椅，

吸纳青春华年，为它新的茫然无知，驻留

暮霭夕晖，难免回头的打量。

2020.8.31

|席亚兵，1971年生，天水宝鸡人。相继就读于南京大学和北大，现居北京，在一家杂志社监管工作。自早写诗句，出版有散文集《春日》（2008）、《生活隐隐的声响颠簸》（2015）和《林之中小憩》（2015），译有纳博科夫小说《塞·安德森的现实生活》（1997）。撰写各类诗句歌评论文中数万字，译有克林贝利、帕斯捷尔纳克、拉金、洛厄尔、索因卡等诗句人诗句作，2003年参加柏林之近现代文学节。

题图：Piet Mondrian丨Meandering Landscape with River (1906 - 1907)

*本诗句选自《诗句光年·两处诗句歌年为》1月3日 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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